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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故人叹(中)

齐喑:

#黄少天生贺文
#联文抢亲设定@陆笠恩尔 
#古风师徒paro 学生喻和师父黄
#不知道有没有ooc
#不喜勿喷
#BGM长生诀




等黄少天在张佳乐每日的叨扰和嘲笑中养好了风寒,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距离喻文州的婚期,也只剩下短短的半个月。整个喻府已然忙碌了起来,大红色的挂饰从府内一直张贴到府外,把冬天的余寒硬是消去了几分,独独显出春天的生机。


黄少天少有几日清闲,圣上念他风寒初愈,许他几日假期在家好生休养着,不用去军营,不用上早朝,连张佳乐也因忙活着喻楚两家婚宴上要用的点心和各项吃食没空搭理他。黄少天难得地独自一人窝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说说是看书,看进去多少从黄少天的坐姿就能窥得一二,整个人仰躺在椅子里,两条长腿交叉着往那沉香木书案上一放,一手的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手撑着头,另一手拿着书脊,随意地瞄上两眼,瞄着瞄着就犯起了春困。


说来也巧,黄少天拿着的这本正是当年他还算得上喻文州师父时,喻文州用的那一本《论语·子罕》,虽说黄少天是个武官,但这并不代表他目不识丁,相反,生在这样权贵家族的人,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而习武从军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真正踏上朝堂前的历练罢了。想当年科举考试,黄少天差点得了状元,要不是他论文洋洋洒洒写了他人的十倍之多,再加上虽然立意明确,引经据典,但是废话连篇,主考官看到一半着实是看不下去了,那年的新科状元必然非黄少天莫属。


所以有句古话在黄少天身上百试百灵,天作孽犹可活,自作死不可活。


黄府与喻府本是世交,黄少天也不过比喻文州虚长了几岁。彼时,初见喻文州时,喻文州还不过是个半大的团子。喻文州本就生的俊秀,小的时候更是粉雕玉琢似的,黄少天那时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见了喻文州的第一眼就认定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以后他定要娶为媳妇,好好宠着,整天跟在喻文州后面,文州长文州短的,换着花样来讨好对方,每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管对方是否乐意。


所以等多年之后,黄少天在军营里历练了回来,听说喻文州要拜自己为师,到黄府上来学习时,黄少天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快马加鞭,就为早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媳妇。可想而知,当黄少天看到那个身形欣长,比自己还高的小媳妇时,内心的崩溃感。


你还我可爱的小媳妇,我不要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无论黄少天如何在心里咆哮,事实就是事实,只能接受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媳妇其实是个俊秀少年的真相。


只是喻文州并没有注意到黄少天满心的怨气,准确来说,是注意到了,无可奈何之后,就当没有注意到,仍是少天少天地亲昵地叫着。无论黄少天是摆什么臭脸,抑或是炸了毛不理人,喻文州都没有退缩半点儿,甚至是得寸进尺,时不时抱抱摸摸揉揉,却又在触及黄少天底线之前,退回到安全线内,让黄少天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除了那一次。


黄少天翻着翻着书,本就拿得随意,翻过某页时,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张字条。


“夫子循循善诱之,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


是的,除了那一次。


他仍记得,喻文州执着书,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向他靠过来,眼中像是春华初绽,柔和而又深情,那一瞬的光彩像是要把他吞没。喻文州微勾起嘴角,凑近了他耳旁,低声笑问道,那声音如潮声拍打在他的耳膜:“少天,有一事想请教一下,'夫子循循善诱之,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此句何解?”


他并非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但很明显喻文州在调戏他,光明正大地调戏他,而他却无法反驳,连炸毛的能力都丧失了,只能眼看着自己一路从脖颈红到了耳朵,张嘴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就是.....老师一步步诱导学生前进,用......用文献丰富......学生的知识,用......用礼来约....约束.......”


还未等他解释完,喻文州更靠近了些,在他耳垂上落下一吻,还恶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天,真是............可爱极了。”


“你你你...........!”


他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喻文州已经放下了书,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靠了过来,在他唇上郑重其事地落下一吻:“少天,我心悦你很久了。”


他看见漫天星辰于那人眸子中闪烁,竟是看呆了,忘了反抗。


怎么又想起喻文州那个混蛋了?


黄少天把书扔在书桌上,把那张字条揉了又揉,又无奈般地重新展平,夹回书里,然后烦躁地揉了揉自己本就乱的头发,拎着冰雨出了门,去百花楼坑张佳乐点点心吃,调节调节心情。





“哎哟,黄少天,你这是什么新造型,你不会是想喻文州想到茶饭不思了吧?要我说,你就是矫情........”张佳乐端了盘桂花糕,放在桌子上,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少天拿着冰雨指着。


“少侠好说话,把剑放下了,放下了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行,吃点心吃点心,你不吃我吃了?”说完,张佳乐就迅速捻了一块丢进了嘴里。


要是往日,黄少天定会斥责张佳乐下手太快,然而今日却是没心思闹腾。他放下冰雨,随手拿了一块,一点一点咬下去,有丝丝甜味,却又不厚重,只是堪堪浮在舌尖,更多的是糕点本身的糯香。


“张佳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黄少天,才几日不见,你就学会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张佳乐,你几个意思啊?小爷我什么时候不会思考问题了?你给我说说清楚?你挚友我,在这里遇到人生重要难题,你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嘲笑我?良心呢?被狗吃了?啊?小爷平时怎么待你的?你不该感同身受一下吗?好意思?你还吃?你还吃得下?”


张佳乐觉得自个儿脑门快被黄少天一连串的反问句吼炸了,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糕点:“停停停,我就问你一句,你讨厌喻文州碰你吗?”


“不......不讨厌.......”


“你想看他和别人成婚吗?”


“不想!”黄少天先是一惊,脱口而出,又垂下头,“但是.......喻文州他......不是女子啊.......”


“你喜欢他,这个理由就已经够了。不是女子,这问题很大吗?”


“那不就不能.......有......而且家族不会......”黄少天越说语气越弱,是的,这一切不足以成为问题,这一切都抵不过让他眼睁睁看着喻文州娶了别的女子来的疼,只要他想,没什么不可能。


“但是木已成舟........我又能怎么办.......”


“哎哟我去,黄少天你是傻了吗,啊?想让人成不了婚,有多少种办法呢?我听说最近边关告急啊。”再说了,喻文州那性子,这么喜欢黄少天,怎么可能没有留后手,张佳乐想到。


“边关告急.........”黄少天蹭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拎起冰雨就往外跑,“诶,张佳乐,谢谢你啊,下回请你吃芙蓉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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